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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官场哪三种人很难交往?

啤酒之家 2022-06-15 10:47 编辑:admin 192阅读

这个问题可以参考清末大臣陈夔龙著的笔记《梦蕉亭杂记》,在这部书里,作者认为官场上有三种人是需要敬而远之的。

一是翰林院的官员。这些人俸禄相对微薄,所以穿衣打扮,显得较为破旧,但是又有些学问,常常刻板行事、自命清高、目中无人。

二是都察院的官员。这些人听风就是雨,很多时候,他们上书言事靠的是道听途说,借着言官的幌子,做假公济私的丑事,与之交往风险较大。

三是刑部的官员。这些人以刑部秋审司官员为主,他们开口闭口,全是依照旧有案例,一说起来,就喋喋不休,过于自信,听不进他人意见。

京师之中,宗室王侯的宅第、文武官员的衣冠,为尘世的繁华增色不少。但是,就官场行走的经验来说,京师官员之中,有三种人是很难交往、无法融洽相处的。笔记《梦蕉亭杂记》的作者陈夔龙认为,这三种人是需要敬而远之的。这三种人都是哪些呢?第一种:翰林院的官员。◆这类人,翰林院的这些翰林们被视为朝廷的“储相”,是高级官员的储备人才。在官场上,资俸相对微薄,所以,他们的打扮,略显简陋。破敝的貂裘,是时人对他们的刻板印象。但是科举时代读书人视为最高荣誉是“点翰林”,这一类人,进入翰林、弊裘着身之后,天之骄子,便会目中无人。总结来说,这类人就是:自命太高!

第二种:都察院的官员。◆这类人,听风就是雨,很多时候,他们上书言事,靠的就是道听途说。然后,他们借着言官的幌子,做假公济私的丑事。总结来说,这类人就是:出言太易!

第三种:刑部的官员。◆这类人,以刑部秋审司官员为主。他们开口闭口,全是依照旧有案例,一说起来,就喋喋不休。总结来说,这类人就是:自信太深!

1、翰林院的官员◆翰林院是清朝数一数二的清水衙门,但奇怪的是读书人做官的人无一不魂牵梦绕的想进翰林,翰林院成了天下读书人梦想天堂。那么,导致这种原因是出于何总历史成因呢?

  ◆在殿试发榜后不久,一甲的前三名(状元、榜眼、探花)就会接到上谕,状元被授予翰林院修撰,榜眼、探花授予翰林院编修,这就是科举时代读书人视为最高荣誉的“点翰林”。而二甲出身的那些进士们想进入翰林院还得要经过朝考。

◆在朝考中脱颖而出的将进入翰林院,进入翰林院的进士名为“庶吉士”。一般被选入翰林院的除了考试成绩以外,还要经过面试,任你答卷做的再好,但是长成歪脑袋斗鸡眼的,也是没有机会入选的。

▲翰林院

  ◆翰林院的这些翰林们被视为朝廷的“储相”,是高级官员的储备人才。但是这个衙门没有高收入,翰林院的庶吉士每月可以得到户部提供的四两多银子的生活费,这个待遇相当于一个知县。

  ◆当然进了翰林院应酬太多,逢年过节又要给老师和官员送礼,这点银子显然是入不敷出,而他们也不像知县那样有贪污的机会,生活过的自然就十分清苦。以至于在京官中有“穷翰林”之说。到了康熙年间,朝廷规定每年由盐政补贴翰林院一千四百两银子,按人数分。即便翰林的日子过得紧,但是大家都会抢着去吃这个苦。

◆物质生活上有所匮乏,不过翰林们在精神上是富有的,皇帝对翰林尤其重视,在许多制度上都体现出来,比如清朝的服饰制度非常严格,五品以上官员才能佩戴朝珠,三品以上才能穿着貂褂。而翰林院的编修、检讨们只是七品的小官,但是皇帝为了表示恩宠,也允许他们带朝珠、穿貂裘,这是一种特殊的待遇。

◆这班翰林不仅在穿戴有特殊照顾,就连出门拜客的名片也都与众不同。当时的风气,凡是一位新进士、新翰林,出来拜客的名片特别大,本来七寸的名片,放大到近尺。而名片上的字也很大,一个字足有两寸多。

  ◆翰林们的面子很重要,所谓的“穷翰林”的提法,很可能不是别人,而是翰林们自己先哭出来的,因为当官穷不可耻,反而光荣。但是如果个个当官的都是循规蹈矩领着自己的那份俸银,这个天下也就太平了。

  ◆翰林最好的发财机会就是三年一放的学政和主考,学政是最肥的差,靠着各种潜规则,出去一趟多则数万两银子到手,够吃一辈子了。其次是乡试主考,出发时可以从户部领到几百两银子,但由于沿途都有驿站招待,实际上这钱花不出去;而且考完试地方上还要孝敬一笔价值不菲的“辛苦费”,一次出去最少也可以收获几千两。

◆翰林院的编修、检讨不过是同知县一样的七品芝麻官,不过他们一旦外放学政、主考后,来到地方上其地位远不是同级的知县能望其项背的。

  ◆按清朝制度规定,知县想见总督、巡抚得上手本、称卑职,行庭参礼。而同是七品的编修、检讨来地方当学政或主考却可以和督抚们平起平坐、称兄道弟,很多地方上的官员还要排队去“慰问”他们。

  ◆在京城,翰林们除了编修各种书籍以外,级别高的还要担负起皇子皇孙的教育以及皇帝的顾问。所以有两个地方和翰林的关系密切,一是上书房,二是南书房。

  ◆上书房是皇子读书的地方,清代有硬性规定---非翰林不能当皇子的老师,而这些学生中将产生未来的皇帝,老师自然也师凭生贵。

南书房是翰林们轮值以备皇帝顾问咨询的地方,在此入值的翰林官统称“南书房翰林”。皇帝以南书房为媒介,除了同翰林们探讨学问外,还可以了解皇宫内外的情况,体察民情,并借此考察翰林们的德才;而翰林官们通过南书房为载体,也搭建了一座与皇帝沟通的桥梁,在国家政治中发挥重要的作用。

◆从以上的论述中可以看出,所谓的“穷翰林”基本上是一个伪命题,除非这个翰林生性有洁癖,闻到铜臭味就避而远之,或者读圣贤书读的走火入魔了,真的按书上一板一眼的那一套来处事。

  ◆翰林在明清时候的荣誉是至高的,要想当上内阁大学士这个文官的最高品秩,前提就得是翰林出身。不仅生前翰林的地位尊贵,就连死后也能体现出来。

  ◆中国是个很重视“死”的国家,“怎么死”或者“死出什么体统”是个很让人计较的问题。官员死后的谥号事关个人和家族的荣誉,在活着的时候就要为之努力。

  ◆清代的谥法规定,大臣非翰林出身者不得在谥号中用“文”字,有清一代极少例外。比如左宗棠,因为他镇压太平军以及平定新疆的巨大功勋,才破例由举人出身晋升为东阁大学士,封恪靖候,死后谥“文襄”。

  ◆所有大臣中的谥号又以“文正”二字最为尊贵。整个清朝总共有八位获得“文正”谥号,他们分别是:尚书汤斌、大学士刘统勋、朱珪、曹振镛、杜受田、曾国藩、李鸿藻、孙家鼐,这八个人全是翰林出身。

2、都察院的官员

◆都察院,明清时期官署名, 由前代的御史台发展而来,主掌监察、弹劾及建议。与刑部、大理寺并称三法司,遇有重大案件,由三法司会审,亦称“三司会审”。

◆都察院除监察政治得失外,具体担负的工作是:参预九卿一起议奏折;凡重大案件与刑部、大理市公同审断;稽察各级衙门、官吏办事的优劣;检查注销文书案卷及封驳事;监察乡试、会试、殿试;巡视各营等事务。

▲都察院

◆都察院的内部机构设有直接为堂官办事的九房一库。各房库共设经承25人,其中印房1人,吏房3人,户房3人,礼房2人,兵房3人,刑房4人,工房3人,火房2人,本房2人,架阁库1人,分理堂官交办的各有关事务及管理伙食、保管档案等事。

◆都御使是都察院的主要领导,分为左右都御使。他的职责包括:纠察、弹劾百官,辩明冤枉,提督各道,是天子耳目风纪的部门。遇上朝觐、考察,同吏部主管确认贤能与否、官员升降。大案件重囚犯在外朝会审,与刑部、大理寺公平判决。此官奉敕内地,安抚外地,各自专奉敕命行事。

3、刑部的官员◆大家讨论最多,影视剧影响最大的就是刑部。以刑部官员处理案件的情形来观察,就可以推想出这三类官员的普遍行事作风。

◆曾记得,当年的大凌河马厂舞弊案件中,上驷院【清代内务府所属的三院之一(三院是上驷院、奉宸苑、武备院),掌管宫内所用之马。】的司员收受贿赂。结果,事情泄露,经言官参奏,清廷下旨,将涉事司员交由刑部严格审讯。◆刑部接旨之后,认为这一案件事关重大,觉得本部无法独立完成案件的审理。猜想,刑部的说法,暗下里,也是知道内务府的关系复杂,不想独自承担责任,拉外部的部门、官员进来,一起分责。

▲刑部

◆基于以上,于是,刑部接旨后,马上上奏朝廷,请派大臣会同审讯。 ◆清廷接到刑部的上奏之后,就派遣当时的兵部尚书荣禄【清德宗光绪二十年(公元1894年)之后,光绪二十四年(公元1898年)之前,授兵部尚书、协办大学士。】、工部尚书许应騤【光绪十八年(公元1892年),晋升为工部尚书。】会同刑部,审讯案件。 ◆当然,一般情况下,大臣荣禄与许应騤不会亲自参预案件的审讯。 ◆荣禄委派陈夔龙、濮子潼、裕厚筠三人参与办理此案。 ◆许应騤派遣端方、何乃莹、丁象震三员会同审理此案。 ◆因为案件由刑部主导,所以,审案的地点是在刑部。刑部承接办理此类钦派的案件,都是在秋审处。 ◆刑部的秋审处,有提调官四名、坐办官四名,另外,还有由刑部主事者指派的数名官员。这数名指派官员负责与其他部门派来会审的官员共同办理案件。 ◆案件审理过程中,刑部的官员,大都认为自己熟习刑律,动不动就觉得外部派来的官员是外行。 ◆陈夔龙到达刑部之后,调集了马厂舞弊一案的全部卷宗,逐个进行了仔细研究。经过通阅细究案卷,他对案件有了详细深入的了解。 ◆这一案件中,牵连拖累的人员,不下数十人。锒铛入狱者,塞满牢房。说起来,也是够凄惨的! ◆这一案件中,最关键的人物,就是上驷院中受贿的已革职某司员。经过对案情分析,只要已革职某司员承认受贿的行为,则全案就可以落定。 ◆但是,十数次熬审之后,这位被革职的某司员,一味狡赖,坚决不予承认。某司员不予承认的背后,是因为其有背景。他虽然已经入了刑狱,但是,他坚信自己身上的护身符还是有用的。 ◆刑部秋审处的案件堆积,给予每个案件处理的时间也很有限。所以,这一案件,在刑部办理过程中,每天提审的时限,只有一时许。时间一到,就必须将涉案人员带回牢狱收禁。因为,还要腾出地方,办理刑部的其他案件。 ◆就办理此案的时日计算,陈夔龙被派到刑部会同审理,很快就一月有余了。此时,审讯、供状等,全都没有头绪,陈夔龙暗暗担心起来:这样办差,实在是没法向委派自己的长官交代啊。 ◆到了农历的四月初八日,陈夔龙没事,他就一个人到了刑部的秋审处,当时,秋审处没有官员,只有茶房侍应、皂隶看守等。 ◆经过询问,陈夔龙得知,当天是佛诞日,按照惯例,刑部的官员放假一天。 ◆大概四月八日佛诞放假的惯例,只有刑部有,而它部没有,所以,陈夔龙在刑部徘徊的时候,端午桥(方)也到了刑部。 ◆于是,两人就说起手上正在办理的案子的事情来了。 ◆陈夔龙对端午桥说道: ◆“我们来这里参加会审,都已经一月多时间了,案子还是没有眉目,真是让人着急啊。” ◆端午桥点头。 ◆陈夔龙接着说道: ◆ “刑部的司员问案的过程中,动不动就讲旧例、说常规。他们都觉得自己熟习刑律,都认为我们是外行。案子由他们主导,我们又不便多发言。” ◆端午桥深深赞同。 ◆陈夔龙商量道: ◆“乘今天刑部的司员都不在坐,我们何不提审上驷院已革职某司员,对其进行讯问。讯问时,改变一下方式,切切实实地劝导开解,看能不能得出点有用的口供来,如何?” ◆端午桥认为可以这么做。 ◆于是,就马上命令皂役提押上驷院已革职某司员前来审讯。 ◆以前,秋审处官员与大家一起审讯时,涉案者都是跪地应讯的。这一次,陈夔龙与端午桥主导,特地吩咐皂役,给已革职某司员安排了矮座,让他坐着答话。过程中,他们也没有声色俱厉,而是心平气和、拉家常一般,与已革职某司员说起话来。 ◆先从职分说起,道是:大家都一样,都是在朝廷的部院当差,也算是有同僚情谊的。 ◆再说,不幸您因为一时疏忽放纵,落入刑狱。谁都会犯错误,这也是人之常情,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。 ◆接着说,就您牵涉的案子来看,假设果真如他人劾奏的那样,即使治罪,也是罪不至死的,按重了来说,也就是充军流放吧。而且,您也知道,明年就是发布恩诏的年份。恩诏发布,应该赦免的条款肯定也会是其中的重要内容,便是真的充军流放,到时也有遇赦的机会。 ◆又说,如果您今天承认犯罪事实的话,您的案子也就可以签结了。虽然到时候您会被流放至边远之地,但是,如前所说,您很快又会被按照恩诏的赦免条款释放回来。这对您来说,也不是很严重的事。 ◆还说,如果您真的犯有被指斥的罪行,您承认之后,被拖累进这一案件的其他数十人,就可以先行发回了。这样一来,也免得这数十人,因为您拒不承认而瘐毙在牢狱之中。这既是对他们生命的怜惜,也是为您自己积阴德、为子孙种福地。 ◆最后说,如果您真有犯罪事实,而您又坚决不予承认,并借此来拖延时间,万一,这个案子拖到恩诏颁发之后才结案,那么,机会就被您白白丢掉了。案子拖再久,凭借众力,总会水落石出、真相大白的,这个您也清楚。如果错失了机会,那么,您被定罪之后,被恩赦回来概率,就微乎其微了。 ◆一番话之后,并没有那么快就说服已革职某司员。开始,他还是和之前一样,拒不承认,继续狡辩。 ◆过了一阵子,那位已革职司员就沉思不语了。最后,他有些感慨地说道: ◆ “今天,承蒙提审的大人格外优待,没有把我看成是阶下囚。你们刚才所讲的那些开导我的话,合情入理,我非常感激。看在你们的面子上,我今天就招了。定案之后,不论是对我处以斩刑、绞刑、还是充军流放,我都不会有什么埋怨的。” ◆于是,就吩咐承办理具体事宜的书吏录了口供,那位已革职的司员在供状上签字画押。 ◆积累一月多时间,难以取供的案件,就这样顷刻间就定案了。 ◆案件办完之后,陈夔龙与端午桥私底下庆幸道:今天真是来对了、真是不虚此行啊! ◆ 第二天,陈夔龙到刑部,和办理此案的官员碰头,准备了结案件。没想到,刑部的那几位承审官员是这么说的: ◆您二位劝说已革职司员招供画押,做得非常好。但是,供状之中,所叙述的种种情节,和刑部口供旧例完全不相符,这是难以向上奏报的。所以,必须对已革职司员重新审讯,录取正规的口供。 ◆而且,那几位还似乎说得头头是道、有理有据。 ◆其实,哪里是什么“所叙述的种种情节,和刑部口供旧例完全不相符”,就是那几位觉得,案犯的口供是陈夔龙取的,他们没有参与,面子上过不去,故意挑剔罢了。 ◆ 最后的结果是,并没有对已革职司员重新提审,就是按照四月八日那天的画押口供结案的。只是,这一案件上奏朝廷的奏稿是刑部司员拟定的。 ◆说实在的,陈夔龙原本就不愿意拟定奏稿。 ◆刑部官员的积习,由此可见一斑。 ◆此后,陈夔龙由郎中直接升迁为四品京卿,这是多么幸运啊!这样一来,他就完全用不着因资俸多少而被都察院的司员们计较了。 ◆庚子年的考差,陈夔龙快要被钦点之前,就因故不到,这也是因为他不愿和翰林院的官员有所竞争。

◆对于这三种人,陈夔龙都是敬而远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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